净静生活之我爱的乡村

2016-06-02 14:35:53 | 责编: 评论 0

村(初中组金奖)

佛山华英学校 李卓颖  

指导老师陈丽华

 

    很长时间,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小村子。

    我的故事,都满满的记录在哪里。在每一面斑驳的老墙上,每一棵蔓延于土地的大树上,每一片落于泥土的叶子,每一夜不眠虫子的鸣叫,每一天早晨的鸟鸣……

    小时候,由于父母工作都很忙,所以我就住在外婆家里。依旧记得,每天晚上,外婆都会给我讲一个故事:“有一天妈妈外出,出门前叮嘱两孩子不要给陌生人开门。红人婆得知孩子妈妈外出,便前来敲家门。孩子害怕的问:“你是谁啊?”红人婆回答:“我是隔壁家的阿婆,知道你们妈妈出去了,怕你们不安全,我来陪你们。”孩子们天真的相信了,开门让她进来。

    直到半夜……兄弟两都睡着了。但哥哥好像别什么声音吵醒了“啧,啧,啧,啧……”(外婆模仿着吃东西的声音)好像是红人婆在吃东西,“阿婆,你在吃什么?”“我在啃梨。”但是哥哥一转头,却发现她在吃弟弟……”

    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。每次听,我都觉得是极恐怖的,可是又想听听后面的故事。在那黑暗的夜里,恐惧的我只好乖乖睡下,蜷缩在床脚,盖紧被子,把头也埋进那大黑洞里,尽管呼吸有点困难。每当我探出头来呼吸,我都会看见房间那巨大的落地窗,投进那无尽的夜,窗外的几分蛙鸣,似乎是黑夜的唯一声响。耳边,会传来老式风扇转动的节拍,还有外婆摇动扇子的风声。

是那宁静的夜。

    阳台。我发现了一个鸟窝,干枯的杂草凌乱中交错而成。里面有几只小巧而精致的米白色鸟蛋。当时的我或许也就三四岁,第一次见到鸟蛋,便拿来玩。玩着玩着,手脚不灵活,蛋壳陆陆续续都碎了,那橙黄的液体从裂缝中流出,但我并没有丝毫要保护动物繁殖的意识。但是,至此,外婆家再也没有小鸟来筑巢。我问外婆,为什么没有鸟了呀?“当然啦,你偷了人家的蛋。”“可是,可是,我只偷了一只鸟的蛋呀!”“它会告诉别的鸟,叫它们也不要来筑巢,因为这里不安全,它要保护它的蛋。”“哦……那我以后再也不偷了……”

    懂事以后,我常常望着那一堆杂草中的空鸟窝发呆。我总是期盼着,期盼着,会又有一只鸟来到这个鸟窝,然后到时候我就好好保护它,让它在这里育出一窝小鸟,然后我就好好照顾它们,看着它们长大,和它们成为朋友……可是,这一切不过是空想。那杂草还是一堆杂草,那个鸟窝还是空鸟窝,什么都没变,不过多了一个常常站在杂草边,看着鸟窝发呆想象的小孩。至今想起,仍对那鸟儿心存愧疚。

    或许那是对以前做的那件傻事的懊悔吧……但是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,我们无法挽回,懊悔也无用,只要走好面前的每一步,便不会愧对从前。

    后来再大一些了,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小鸟,去追赶,却发现它还未学会飞,在路面上跑跑跳跳。于是,我便把它抱在手心里,拿回家养。我不顾大人们的反对,倒也不嫌它臭,拿几层纸把它包起来,再装进鸟笼里便是。可是大人们偏偏说臭,我迫不得已只好帮它“洗澡”——不过是拿暖水冲一下它。我觉得拿暖水它便不会冷,可是,洗完澡的它,却披着一身湿漉漉的羽毛,在我手心里颤抖。那时的我也不懂得用吹风机来取暖,只好心疼的看着它颤抖,却又手足无措。它不吃东西,我就一颗颗米喂给它吃,每天不停地给它换报纸。日复一日,我每天放学都多了一个念想。

    直到有一天。外公说,不如放飞它吧。晚上把笼子放在阳台上,没人了,她的爸爸妈妈就会来接它。那时我很不舍得,却又觉得小鸟也该学会自由飞翔在天空了,只好不情愿地在夜晚把笼子放在阳台,打开笼盖,等待它的父母来接它。“啪”我开了阳台灯,“怎么没有来接它呢?”“你快去睡觉吧,有人在这它们不敢过来的。”外公说道。

    第二天早晨,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到阳台上看。那一簇簇绿叶中,一株鸡冠花灿烂而热烈地在熹微中开放着。那一个浅红色的笼子里,只有一块一块的金色阳光,还有未吃完的米饭。又担忧地低头看了看楼下,确认它是飞走的。是有些许失落,心里却轻松了不少。

    今年春节回老家,那只看门的大狗生了两只小狗。一只黑色,因为颜色黑和毛发蓬而不被那一群小孩子喜欢;一只白色,因颜色白和毛发柔软而令孩子们争相来和它玩。黑毛似乎是喜欢和白毛打闹,毕竟是兄弟;于是白毛和孩子们玩耍的时候,黑毛飞也似的跑着跟去,孩子们却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各种方法赶走讨厌黑毛。到最后,他们甚至把白毛藏到桶里,然后拿棍子呼着喊着把黑毛赶走。母狗的眼睛下似乎有两条泪痕,把她眼下柔软的毛发都沾成一块一块的。每当那一群孩子抱着白毛出去或是赶走黑毛的时候,她总是不安地站起来,冲他们的方向跑去。可是,她是看门狗,她的脖子上锁着一条坚实的铁链。每次冲出去一步,就被那链子紧紧锁着,那似乎是要冲破监禁的爱。于是我便默默地抚摸着她,或许能让她平静。当次次数多了,每次小狗总能安全回归,她便没那么担心了,但还是处于母亲本性的冲出去看几眼。“要是我松开她的铁链,她肯定会跑出去,你信不信?”表弟打赌似的跟我说。“嗯,肯定啦。”我同意的点点头。母狗那焦急的目光不停闪现。我们不停的抚摸与安慰似乎让她安心不少。临走前,她用鼻子嗅着我们的气味,或许她将会把我们的气味存入大脑记忆中吧。

    也许,是在这个时候,我才真正学会爱护好每一个生命。

    眼前,村头那个从前与伙伴们戏耍的公园,却被铲平了。仅有的几棵椰树在日光的余晖下慢慢消失,渐渐消失在暮色中;诺大的玻璃一如既往,却早已布满灰尘,望不见那天上的星星,却也不再像黑洞了;阳台早已嫩草遍地,鸟窝?早已不知何处……

    外公用那已不大好的视力,眯着眼睛,在一大串陈旧的钥匙搜寻者那把钥匙。打开杂物室的门,一股奇怪的气味席卷着灰尘吸进鼻中。“咳咳……”不禁咳嗽起来。一个灰色中隐隐露出粉红的鸟笼,一直静静蹲坐在一个角落里。窗外透射出的夕阳把尘埃刺得一清二楚。尘埃在空中飘着,飘着,再坠到地上。这笼子也挺乖的,坐在这,几乎十年了吧。

我,回到了那个小村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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